孤苏嫣落“谢谢将军。”
柳唯青“公主,还有一件事情,臣思来想去,认为还是应该告诉公主。以飞扬那样的身体,在你们的新婚之夜,他是不可能和公主完成房礼的,他为了不让公主像他一样被人嘲笑,飞扬就以他自己的方式蒙混了过去。”
孤苏嫣落想到了那天恒妃对她的试探。
柳唯青“圣旨被人动手脚,交杯酒被人下药,之后发生的种种,以公主的聪明,臣相信公主其实已经猜出了那个人是谁,也猜到了那个人的目的。欺君之罪,你们之中只能有人受伤才能转移那个人的注意,所以飞扬选择了他自己。”
怎么会这样?
柳飞扬是为了不让自己像他一样被人嘲笑才那么做的。
柳飞扬是为了……保…护她。
柳唯青“在你们去欢喜楼的那天,王爷来找过臣,也和臣聊了很多,也是在那天,臣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至于是为什么,公主,请恕臣不能告诉你,飞扬虽是臣的儿子,但这其中的缘由还是该由他自己亲口告诉你。臣唯一能告诉公主的就只有飞扬这十多年来其实一直都在等公主。”
柳飞扬在等她?
还是十多年?
这是怎么可能?
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
孤苏嫣落震惊。
可看柳唯青的样子,他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是怎么回事。
二皇叔!
对了,柳唯青刚刚说是二皇叔告诉他的,二皇叔其实早就知道,所以他那天才会和她说那些话。
“……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或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代修寒并不是你这一生的良人。既然现在旨意已下,你也接了旨,那不妨试着睁开你的眼睛,打开你的心,用它们去看去感受去寻找。”
“……嫣落,答应我,睁开你的眼睛,打开你的心,去试试,说不定那个人其实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也说不定那个人一直都在等你。”
二皇叔……
“公主,这是臣该受”
打在柳飞扬背上的庭杖,柳飞扬的一声不吭。
画。
秋千。
柳飞扬在等她。
而且还等了她十多年。
怎么会这样。
孤苏嫣落看向躺在床上的柳飞扬,跌坐在凳子上。
柳唯青“直到王爷来找臣的那天,臣才总算明白飞扬为什么在知道臣给他订了亲事的时候会是那样的反应了。他那天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而且还把他自己关在他的书房里一整天。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早些告诉臣的话,臣宁愿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守信用,臣也不会给他订下这门亲事。”
柳唯青走了,孤苏嫣落来到床前。柳飞扬依旧在熟睡着,呼吸均匀。孤苏嫣落帮他理了理被子。柳飞扬的脸因为生病而苍白尖瘦着,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等了她十多年,这样羸弱的身体,却替她承受了那十庭杖。
孤苏嫣落红着眼睛,摸向柳飞扬瘦削的脸,却又在就要摸到的时候停下,然后缓缓紧握成拳,垂下。一个声音在心里告诉她,孤苏嫣落,不可以,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你忘记你有一个什么样的身体了?你不能这么做。
孤苏嫣落闭上眼睛,绝望的转身。
柳飞扬被脸上的冰凉惊醒,见是孤苏嫣落,叫住她,“公主?”
孤苏嫣落睁开眼睛,转身,看着柳飞扬,轻问道“我吵到你了?”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情绪,和平时无异。
柳飞扬摇头。柳飞扬总觉得孤苏嫣落怪怪的,甚至觉得她和平时不一样了,可是具体的哪里奇怪,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孤苏嫣落“柳飞扬,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柳飞扬“嗯?”
孤苏嫣落“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