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吃得很。”孙伯灵最先回过神,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放入嘴里笑着说道。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菜肴,放入嘴中一边吃,一边看着他笑着说着好吃。
他看出众人在担忧什么,独自拿起酒杯,看着刘邙笑道:“你们不必如此为我担心,对我而言被文庙除名,革除君子称谓,反而是一种解脱。这是真话,你们不用担心,我这是在强撑镇定。”
“我是何种为人,我想刘邙你比较清楚一些,昔年我与你兄弟二人,在观涯学宫的日子,那时的我可比现在要自由不少,但自从有了这君子之称,反而让我变得越来越拘谨,越来越小心。”
刘邙想起当年,自己偶尔与他们两人,去河边钓鱼,登高眺远饮茶的日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只可惜当年,我并没有如同皇上那般,与你走的太近,让我反而失去了不少乐趣。”
“所以你们无需担心我,不管是文庙除名,还是革除君子称谓,对我而言并非打击,而是一种解脱,没了这两道枷锁,我反而能随心去做事情。只是前路,不会如之前那般平坦就是。”
秦春秋不论说的有多潇洒,众人还是从他最后一句里,听出了一丝失落。
“不说那么多了,吃饭吃饭,不然待会儿菜就凉了。静陵,再拿两坛酒来。”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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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地的夜晚,空中没有任何星辰,只有一片漆黑,和透过阵法撒入小天地的月光。月光落在河面上,发出淡淡的光芒,两人坐在河边,看着发光的河面,白月突然开口说道:“你真的会完成,答应大人的事情吗?”
“这是自然,既然已经答应了陆老前辈,自然是得说到做到。诚信乃立身之本,那有自己毁根子的道理。”张求安坚定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做到。
白月看着他,沉默许久,然后点了点头。“如此便好,要记住一定要好好保管茶香亭,绝不可让它出现任何意外。不然我白月,就算是成鬼了,也不会放过你的。”一边说,一边做出吓人样子。
“请白月姑娘放心,我若没做到答应陆老前辈的事情,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张求安举起三指,对着漆黑的夜空,神情严肃地发誓。
白月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低下头看着面前的篝火。见她情绪不高,张求安也是乖乖闭嘴,不再多说一句。两人就这么沉默无言,坐在河边不知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白月叹了口气,向后一仰躺到草地上,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思索着什么。而他则是起身,打算再进一次木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月并没有阻拦他,就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静静地看着漆黑的夜空。
张求安站在门前,深吸好几口气,双手放在门上,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将房门推开,瞬间那股茶香,再次从房内冲出,笔直地袭击了他的鼻腔。
他虽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但直觉告诉他要小心这茶香。他便从桃木牌内,取出一张符纸,然后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将鼻子蒙住。同时将源炁注入符纸内,将符纸点燃,依托那一丝圣人气息,来抵抗这茶香。
进入房间后,张求安用火折子点燃了门旁的蜡烛,一团微弱的火焰生起,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有符纸保护,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木屋内到底是什么样子。
木屋内一片狼藉,到处布满了灰尘与蜘蛛网,唯有那正对着门的小木桌上,放着一壶茶,一壶不断向外飘出茶香的茶。“看来就是这个东西,导致我第一次进来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虽找到了源头,但他却不敢轻易靠近,那怕有符纸护身。张求安只敢远远地,用手中的二月二,试探性地将那茶壶盖揭开,想看看那壶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存在。
可当他揭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