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根本的地步。
而且可以看出来,三家也在不断摸索这里的规律,且已经展开针对性行动了。
从专业角度来看,咒力被截流的原因,无非就一个,那就是将军还没彻底消亡。
将军是否出手阻止,并不重要,因为只要他还存在,那这里就还是属于他的瘴,咒力无法脱离这里的环境,至多也就溢散出去一丝。
而现在,真的积累了太多太多了。
李追远看向这黑色漩涡时,都能感到一种心惊。
一旦如此庞大浓郁的咒力失去约束,彻底爆发下去,那倒霉的,绝不仅仅是那三家。
把那三家阖族上下全砍三遍头,都消受不起这么多。
更可能的是,咒力反噬到下咒者身上,这些当年为镇压邪祟而献身的正道人士,在咒怨作用下,会泯灭一切自我,化作一头头步入疯魔的可怕邪祟。
他们会冲出去,大开杀戒,酿造出一场更为可怕的灾祸。
李追远不由看向主台上,还在奋力挥舞令旗的解姓男子。
他对解姓男子要报仇,没什么意见。
但你的活儿,能不能别干得那么糙?
要是自己来做的话,他会根据将军消亡的具体时间,再决定动手的时机,以此来掌握好火候。
就算迫不及待地想要复仇,不想再等下去了,那也会研究一个法子,更好地将咒力给输送出去,而不是完全累积在这儿,像吹气球那样越吹越大。
总之,少年会确保那三家死得差不多,只留一点杂鱼,在咒术余波作用下,过得生不如死的凄惨生活以供自己以后闲暇无聊时欣赏取乐。
李追远注视着解姓男子的眼眶。
这些,到底是你做不到,还是说,压根不是你想要的?
他是眼瞎了,但李追远不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埋了多大的一颗雷,而且今天,居然还在继续。
难道,你想要的,是彻底毁灭?
要毁灭的,不仅是那三家,还有曾经先祖用牺牲保护下来的这一方太平。
你觉得那是傻,那是蠢,那是不值得,你就是想用一场浩劫,来将一切颠覆?
李追远觉得,这才应该是解姓男子真正的想法,也能解释将军看他时的眼神。
李追远再次环视四周还在结印的众人,所以,将军应该也是觉得很可笑与无奈吧。
他曾经想离开这三重天镇压,为方圆降下一场独属于他的灾乱,但他被镇压了。
而当年镇压他的人,此刻却在预备制造着一场不逊于他的新天灾。
新天灾什么时候发生,取决于他何时消亡。
他本人……居然成为了这场浩劫的阻止者。
李追远左手开始在桌案上轻敲,右手摇晃着现实里并不存在的酒杯。
少年的脑子里,开始快速梳理起整个事情的脉络。
自己的第四浪,应该是要来解决这场灾祸。
目前来看,将军虽然快消亡了,但毕竟还存在,所以也符合第四浪原本该到达的时间。
而熊善,他其实一开始,就领悟错了他这一浪的意图。
他以为江水让他来封印将军,他还差点就成功了,可问题是,以将军现如今的状态,再承受一记额外封印,怕是就直接加速消亡了。
然后,这里的火药桶就会被点燃,直接炸开。
甚至,说不定他上次的差点成功,也是将军的故意放水。
因为很明显,将军能透过熊善制作的稻草人,看见真正的自己。
甚至,认出了自己的传承身份。
熊善所擅长的辰州符伪装,在将军眼里形同虚设。
将军是要死了,但一部分威能以及见识,还在。
站在将军的角度,他可能不会去推动,但似乎,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