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一剑做铺垫。
先显幻术,让对手以为这是他的看家本事。
再在占了上风优势的时候,主动示弱求和,显示并没有杀心。
最后在撤去幻术依凭的雾气时,趁对手的警惕之心放松到最低,直击要害。
这一剑,我没有躲。
而是立刻转移视线,看向四周。
四个位置,四个张宗新,四柄剑,交错刺来,无声无息,封死了我所有躲闪的空间。
下一刻,锵锵脆响,四剑火花飞溅,没等靠近我,就被阻拦在空中。
我早就在他提议求和的时候,在身周布下牵丝防范。
斗法争胜,宁可备而不用,不可用而无备。
我旋即手指微微一勾。
落到地上的两柄短刀倏地飞起,自上而上,刺入西南两个位置的张宗新胯部。
这两个张宗新瞬间原地消失。
另外两个张宗新立刻变换方位,交错后退,两三步间,再次变成四人。
我一步挤入四人中间,一拳打向其中一人。
这人斜剑撩向我的拳头,另外三人同时提剑击刺我的胸咽腹三处。
我斜斜踏出一步,迈入当面攻击者的视线死角,欺近他半步之内的距离,手指勾动,两柄短刀带着锐响急飞而来,交错斩向当面攻击者的脖子。
当面攻击者恍若未觉,转身举剑再度向我刺过来。
其余三人急忙向前收缩包围圈,将我困在其中,举剑便刺。
我们四个挤在方圆不过步许的一团。
我猛一握拳,身周牵丝急收,将四个张宗新尽数拢在其中。
刹那间,四人同时低吼,满身鲜血飞溅,弃了手中剑,踉跄后退。
我斜踏一步迈入左后侧那人的视线死角,竖掌成刀,戳在他的胁下。
张宗新的动作僵住了,艰难地道:“劫血术!”
我抽掌后退,离开他两步远,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四规宫还有传承啊。这四规之术果然有点门道。”
张宗新问:“你怎么能确认哪个是真身?”
我说:“你的右手,在楼上接我一拳的时候,不仅伤到了筋骨,还被我做了个小小的标记,其实从打开始,我就始终知道你在哪里。”
张宗新视线落到我的右手,问:“你的手也没有伤到!”
我说:“那一击,我用金刚印挡了下来。”
张宗新道:“我没有看到你用武器,你明明挽了袖子,没法遮挡掩护。”
我一翻手掌,便亮出那枚玄相所制的坚不可摧的金刚宝印,然后再一翻,宝印凭空消失。
张宗新眼角微微抽动,道:“无中生有,空空术,这是外道法门。”
我说:“不,这是高天观所传四隐术,就跟你的老君明照术一样,都是正道法门!就好像我打伤你的是断脉掌,不是劫知术,一般无二。你说对不对!”
张宗新道:“多长时间发作!”
我说:“二十四个小时。”
张宗新道:“我收拾下东西,这就离开京城。”
我说:“地气联系,滞留越久,越快发作。你现在不走,活不到天亮。”
张宗新道:“好恶毒的手段,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离开京城?这不是显圣扬名能讲得通的。”
我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江湖事江湖了,不代表影响只在江湖之中。江湖也不过是江山一角。年后赵开来就要恢复工作,开始主导一件大事,需要自上而下打个样儿给能看到这个层面的人看。上面以身作则,下面才会认真当成一回事来卖力气做。”
张宗新道:“我进京十多年,安分守己,一直勤勤恳恳地治病救人,从来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