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9章 分别(2 / 3)

和平。"

易年点头。

蒙狼族凶残,龙族高傲,鬼族更是顽固,这些部族未必甘心与人族通商互市。

有白泽这位德高望重的族长坐镇,能省去不少麻烦。

"辛苦您了…"

"少来这套…"

老骗子摆摆手,"真要谢我,就把姜家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揪出来。"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枯瘦的手指在易年掌心画了个古怪的符文。

青光一闪而逝,却在皮肤上留下灼烧般的刺痛感。

"特别小心古境里那个东西…"

老骗子凑近耳语,"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我的血脉在预警,很危险。"

易年瞳孔微缩。

他想起南昭那双睁开的眼睛,想起仅仅一个眼神就让自己真武境的修为险些崩溃的压迫感…

"我明白…"

最终只是简单应道。

有些恐惧,说出来反而会让身边人担忧。

老骗子盯着易年的眼睛看了半晌,突然叹气:

"你小子…是不是已经遇上了?"

寒风卷着碎雪从两人之间穿过。

易年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活着就好…"

老骗子出人意料地没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无论那是什么,别直视,别聆听,更别回应…"

说着,从怀里摸出块龟甲塞给易年:"遇到危机就捏碎它…"

龟甲只有铜钱大小,表面布满天然纹路,触手冰凉。

易年翻到背面时,发现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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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老骗子昨晚偷偷刻的。

日头又升高了些,积雪反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老骗子裹紧棉袍,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往北走去,背影佝偻却坚定。

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地尽头,只有沙哑的歌声随风飘来:

"世道艰哟~路难行~老骨头也得~挣命哟~"

调子荒腔走板,却莫名让人眼眶发热。

七夏轻轻挽住易年的胳膊:

"接下来去哪?"

手指冰凉,却让易年感到一丝安定。

远处山巅的积雪被风吹起,像一片朦胧的纱幕。

"先找白师兄…"

易年望向南方,那是圣山的方向。

"入魔的真武境太危险,得在他造成更多杀戮前阻止…"

更重要的是,白笙箫或许知道些关于帝江之死的真相。

而那个真相,很可能串联起无相生、姜家和异人的阴谋。

七夏点点头,发丝被风吹起,扫在易年颈间,带着淡淡的香味儿。

阳光终于有了些温度,积雪融化的水滴从屋檐落下,像一串晶莹的珠帘。

……

晨光穿过云层,将东远州广袤的雪原染成淡金色。

易年与七夏并肩走在官道上,靴底碾过积雪,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官道两旁的田野一片荒芜,冻土坚硬如铁。

偶尔能看见几株枯树立在田埂边,枝丫上挂着冰凌,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没有鸟雀,没有走兽,甚至连风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片死寂的土地。

七夏忽然停下脚步。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一座荒村上。

茅草屋顶被积雪压塌了大半,土墙倾颓,露出里面黑黢黢的屋架。

村口的古井结了厚厚的冰,辘轳上还挂着半截冻硬的麻绳。

没有炊烟,没有人声,只有一片冰冷的寂静。

"这里原本应该很热闹。"

七夏轻声道。

易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仿佛能看见曾经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