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瑜狠狠吐出一口气,“万幸!”
别怪他心慌意乱,着实是母亲一碰到任婉儿的事,就拎不清!可以把家里人都卖光!
刘夫人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又紧紧闭上嘴巴。
嗯,她不想引起“公愤”。
说句心里话,她倒是想答应呀!任婉儿在尚书府住的日子不短,多少算是她的半个女儿。
若是这半个女儿能够承欢膝下,为小儿子生儿育女……是她最乐见其成的事!
然而,婆婆、丈夫、儿女都不喜欢任婉儿,更是因为她偏心任婉儿,对她的态度不怎么好。
明明任婉儿在家里生活的年岁不短,为何他们对任婉儿就没感情呢?普通人哪怕养一条狗,都会偶尔朝狗狗勾勾手指头。
他们有多久没对任婉儿和颜悦色过?
每每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委屈。
她都能把夫君的亲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为何夫君不把她的亲人当做自己的亲人?
“是没答应吗?”刘尚书不合时宜地质疑。
刘夫人气道:“我要是答应了,怎会不跟你们说?”
“呵呵!”刘尚书冷笑,“是没有答应?还是没寻到适合的时机说?还是等瑾瑜的媳妇过门再提?”
刘夫人的心漏跳一拍,惊诧地瞪大眼睛,“你全都知道了?”
虽是疑问句,实质上带着肯定的意味。
“哼!”刘尚书甩袖,“不巧,那天我正好去看你。不曾想,看到你们姨甥俩在密谋,如何给瑾瑜纳妾!”
“什么!”刘瑾姝惊呼,“母亲,你真做过这种事?!!!”
刘夫人的脸色发青,想逃逃不掉!
一家人都在讨伐自己,蓝瘦香菇!
“我听到你亲口答应说什么‘试试看’!”刘尚书不留情面地指着她:“什么叫试试看?是试试征询瑾瑜的意见?还是逼迫瑾瑜的未来媳妇答应这桩膈应人的事?还是要过问我和母亲的意思?”
伴随着刘尚书的声声质问,刘夫人的心往下沉,心里也有些害怕。
“我我……”刘夫人气短,暗骂自己倒霉透了!
怎么丈夫平时不来,偏就那一天过来!
她不知道的是,刘尚书是听到下人来报,说他那个远嫁的姨甥女又来了!
小儿子的亲事临近,他担心偏心娘家的妻子闹幺蛾子,于是亲自去转了一圈。
他表面装作无意中听到,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趴窗户偷听来的!
他这个夫人记打不记吃,每每她那个亲妹妹和姨甥女一哭诉,就耳根子软,分不清东南西北,全然忘了自家人嘱咐。
多少年了!夫人被她的亲妹妹和姨甥女狠狠拿捏。
他这个刘尚书实在心中不爽!恨不得与小姨子的一大家子,一刀两断!
丈夫的神色愈发难看,刘夫人察言观色,焦虑不安。
突然,刘夫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借口,眼睛亮了一下,立刻狡辩,哦不,是辩解。
“我只不过是应付她,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妹妹和任婉儿。我再怎么为他们考虑,再怎么想给他们搭一把手,也不得不考虑你们的感受。”
“要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嫁给了你刘钧,就会以夫家为主,考虑你们的感受。”
刘夫人竭力露出最诚挚的眼神,举手发誓:“我真的改了!我坚决改正!你们就原谅我吧?”
刘夫人不是傻子,相反,大部分时候还挺聪明的。
家里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论她这一点,看来以后真的要彻底断了要帮扶那边的心思。
其实回想起来,她这么多年为妹妹一家做的事,够够的了!就算当初欠妹妹什么,她也问心无愧。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刘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