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蝴蝶簪,在琳琅眼里可有可无,可以送人。
但对于焦红玉而言,就是自己妆奁里的名贵首饰,非常的体面。
这应该就是太孙妃和太孙才人的区别,得到的赏赐有很大区别。
琳琅没有忽略焦红玉眼底的感激和亮光,她是真心喜欢和感动,而不是伪装。
相处已有一段时日,其他人琳琅知之甚少。
然而眼前这位姑娘,眼神清澈如水,性子娇柔可爱,好似一只天真的小鹿,几乎毫无城府。
即便偶尔想家,但宫中的珍馐美馔和绫罗绸缎,更加吸引着她的心神。
焦红玉的性子非常单纯,所求的东西亦纯粹无比,皆为身外之物罢了。
琳琅看着她,好似看一张未经描画的白纸,都很欣赏这份单纯的心性。
两人吃了点心,用了香果花茶,焦红玉便叽叽喳喳地和琳琅聊起了八卦。
“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在西苑没少看热闹,刘婉茹和吴棠儿昨日为了一匹洒金罗,吵得昏天黑地。
尚衣局的女官苦劝无果,最后还是太孙嫔出马,才解了围。
胡善祥不愧是宫廷女官出身,真的蛮厉害,三言两语就化解了。”
太孙宫分两处,相隔并不是很近,琳琅住在东苑主院,而焦红玉和其他太孙妾则居于西苑的大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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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的热闹,自是比东苑多了去了。
焦红玉虽不爱惹事生非,但也吃了不少的瓜。
琳琅托着香腮,静默地听着,一脸的好奇状。
焦红玉见琳琅感兴趣,继续绘声绘色地说道:“姐姐贵为太孙妃,自然是不缺洒金罗这般的料子,然而在西苑,除了我和太孙嫔因为怀孕得了两匹。
刘婉茹和吴棠儿都没有,尚衣局好不容易送来一匹,谁不想给自己裁剪出漂亮的衣裳?
吴棠儿眼疾手快,捷足先登,把刘婉茹气得直跺脚。”
“太孙嫔好言相劝了几句,随即便将自己的一匹洒金罗赠予刘婉茹,这才平息了这场争端。”
当时胡善祥还语重心长地说,“咱们都是一家子姐妹,又何必为了这些身外之物而伤了和气?”
她可真会做人。
当时刘婉茹和吴棠儿都红了脸,对胡善祥非常的恭敬客气。
而且很信服。
“倒是孙若微见她们是抢布料,冷着脸又回了房,一点儿也不关心。”
焦红玉对孙若薇的印象不深,甚至有点怵她,对方眼神总是没温度。
也不爱和她们说话,除了胡善祥,孙若微几乎不与其他人来往半分。
“你如今有了身孕,自当小心谨慎,莫要被冲撞了,少了什么跟我说就是。”
琳琅看了眼焦红玉的肚子,有意提醒。
“姐姐,我知道的,嬷嬷们也这般告诫我,说什么,有了孩子就有了指望。”
后宫的女子都盼着怀孕,她这是走了大运。
焦红玉摸了摸肚子,笑得咧开嘴。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
吴棠儿和刘婉茹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羡慕妒忌。
太孙独宠太孙妃,除了一次承宠,她们再也没有看见太孙。
更别提受孕了。
嬷嬷们都说她运气好,如果一举得男,那往日的日子会更好过。
焦红玉没有想那么多,但有了孩子便有了依靠,这个道理她懂。
但男孩女孩,都是她肚子里的一块肉,她都会发自真心地喜欢。
“你明白就好。”
琳琅饮茶轻笑。
“姐姐,你待我真好,真希望咱们以后能永远这么好,看着孩子出生长大,一起看夕阳变老,吃茶打叶子牌,即使难见家人,也不会觉得难过。”
焦红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