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顔言被掳走后,贺临璋心急如焚,他整日整夜地担忧着陶顔言的安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中的焦虑和恐惧让他几乎快要崩溃。
好在经过漫长的一天一夜的煎熬,陶顔言终于被平安找回,贺临璋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晚上,贺临璋对陶顔言百般宠爱,比以往都更加黏人,直到后半夜,两人都疲惫不堪,才最终在彼此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行宫那边,太后得知了陶顔言被救回的消息,这才放下心来,几个孩子那边都被瞒住了,眼下看帝后已经回宫,太后想了想,也命秦公公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还没在行宫玩够的几个孩子只能各自收拾行李,随着太后回宫。毕竟,比起行宫的好玩来,待在母后和父皇身边,才是他们更高兴的事。
靖王这边,经过太医的治疗,疤痕的化脓情况倒是好转了,可想要面容恢复如初,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被重新换了纱布包扎好,才送回了靖王府。
靖王妃已经躺在床上三天没下地了,因为靖王被梁王掳走,王府又被陛下下令包围起来,让她受到了惊吓,晕了两三回。一听说靖王被救回来了,她这才有了点力气,忙让人扶着起来去迎接。只可惜她刚走到门口,看见一个被白纱包裹住的人,一下子气息不顺,又惊吓过去。
“王妃,王妃是我啊,快,快请太医。”
赵太医被请到府上诊治,这时候听说靖王妃晕了,连忙来看,施了几针之后,靖王妃才悠悠转醒。
“启禀王爷,王妃是惊吓过度,加上最近身子虚弱,故而才晕倒的,多喝一些粥,恢复恢复体力便好了。”赵太医说完,便下去休息,屋里只剩下靖王夫妻二人。
靖王妃狠狠瞪了一眼靖王:“当初我怎么说来着,我说那梁王心术不正,你就不该插手他的事,现在被我说中了吧,他就不是东西!”
靖王连忙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心瞎眼盲,识人不清。”抱着白纱的脑袋上下点,有些搞笑。
靖王妃的神色好了一些,继续道:“还有咱们的庄子,你把梁王的子女安排在那儿,还是不妥,索性把他们都赶走吧,与他们那一脉彻底斩断,再也别沾惹上。”
靖王一顿,抬手摸了摸鼻子,却只摸到一层白纱。他又摸摸头,又是白纱,索性放下了手,两只手交错在一起,搓来搓去。
靖王妃一看,顿时气上心头:“怎么?你不想跟他们断绝关系?”说完就想去揪他的耳朵,却发现耳朵也被白纱包着,揪不着。
她便抬手给他一巴掌,打在包着白纱的脸上,呼中了伤口,惹得靖王倒抽一口凉气。
“嘶,你轻点,轻点,你听我解释。”靖王捂着脸:“我不是想跟他们继续联系,所以我把庄子给他们了,从此恩断义绝,再无往来。”
靖王妃:“……”
她顿时怒火中烧:“你是不是傻?凭什么要把庄子给他们啊?那可是真金白银买来的庄子!”
靖王连忙安抚:“你别着急,你听我说,主要吧,梁王就死在那附近,我觉得风水被他染坏了,便索性送给贺奇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管着咱家的产业,为你挣钱,我好好当差,拿了俸银我全部给你,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这些天吃不饱穿不暖,睡破庙,脸又被划伤,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靖王不要脸的开始卖惨,又想到不能哭出眼泪弄在伤口上,便一个劲儿的干嚎,嚎得肝肠寸断。
看着眼前被白纱包裹住的圆圆脑袋,发出哀嚎的声音,靖王妃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我不说你便是了,一个庄子,两万两银,你去写个字据,挣回来还我,我便不与你计较。”
靖王立即止了哭声,起身就去写字据,生怕晚一步,又被王妃各种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