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局中，或是局外，你我的任何行动都没有意义，这就是“绝望”，瀚宇。”

“那么你们呢？你们在与谁战斗？你们可知道它的名字？你们可知道他的目的？你们可知道祂的存在？”

“如果一无所知，你还能够自信地肯定你现在的所思所想不是正在被他人所支配吗？”

混元天尊继续说道。

一个强过自己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无论自己如何变强也永远强过自己的敌人。

“ 如你所说，我确实没有见过那个宇宙的神只。但我想，有人见过，并给出了与你截然相反的答案。”

瀚宇星皇不以为意，他拿出了星灵之坠，展示在混元天尊眼前。

“星灵之坠……为什么……是辛吗？”

混元天尊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辛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般脱离危险。

“他叫辛……是吗……他用最后的力量将我送到了这里，说你需要我的帮助。”

瀚宇星皇缓缓说道。

“我在芜之中遇到他时，他已被芜侵蚀已久，在遇到我之前，他一直作为傀儡被芜所操纵，但当我说出你的名字时，他却清醒了过来。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是“契约”。”

瀚宇星皇自问自答道，话里话外却都是对混元天尊的激将法。

混元天尊沉默了，一抹愧疚之感涌上心头：“……是我自顾自地定下契约，让他白受煎熬。”

瀚宇星皇摇了摇头 ：

“不，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来到八荒。”

“芜中的时间是完全扭曲的，在其中的任何生命都会受到完全不同于现世的折磨，而他却因为这个信念，跨越了不可能。”

瀚宇星皇开始了一番经典的热血鼓励。

“辛与我，都已经作出了自己的选择，你不需要再痛苦了，天尊。如果你已经无法相信自己，那么就相信我们吧。”

“不要败给虚无，我们迄今为止所有的战斗，所有的思考，都是我们存在的证明。”

“圣殿并不是在“与谁战斗”，我们要谨记的，自始至终都是“为谁战斗”。”

“ “想要带给他们希望，就去成为他们的希望。”说出这种话的你，不应当不知晓这件事。”

“你只是，孤独太久了。”

“我很抱歉，直到现在才来见你。”

话末，瀚宇星皇还为自己来的太晚而自愧。

混元天尊听后一脸茫然：

“曾经的我，还说过这种话吗？呵，时过境迁，早就不记得了。”

见到混元天尊的反应，瀚宇星皇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记得？这么说起来，刚才混元天尊也说过自己记不清第二次驱逐的事。

“如果没有这句话，我或许并不会那么快下定决心。”

但比起纠结这些而言，让眼前的混元天尊重新鼓起勇气，显然更加重要。

混元天尊不禁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尤其是与芜接触前后的记忆，多多少少都是模糊暧昧的。”

“讽刺的是在击伤你之后的悔恨、恐慌、以及望不到尽头的罪恶感倒是被我想起来个七七八八了。”

“ ……难道说，你连为什么要从裂隙出去也已经不记得了吗？”

瀚宇星皇不禁问道。

混元天尊也察觉到自身记忆的变动，但眼下只能说出自己的感受。

“我感觉到了无比浓郁的力量，那时的我认为我必须前往，不能停留。”

“但为什么我会如此认为……我不知道，每次涉及到这个，我的脑海里都只剩下一片空白。”

瀚宇星皇再次想到，是因为芜将这段记忆吞噬了吗……

“跟我走吧，天尊。我们来找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