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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证实猜想,她跟随伙计找到了书局后院的竹筐。
竹筐是用细条的竹篾所编,上面还夹着半张纸片。她将竹筐拿近了细看,果真在里面找出了细小的粉末。
章友直瞥了一眼纸片,皱眉冷笑,“你想说什么?纸片上洒了粉末也是你找出来的,难不成你想说这不是毒?”
“上面确实有毒粉!”宋灵淑将纸片举起来,让所有人都能清,“我刚才与大夫查验杯中茶水,对比之下,发现纸片上有两种气味,这里加了两种药物。”
“两种?”裴璟更觉迷惑,赵夫人与赵司义对视一眼,觉得此事不简单,不像章友直说的那般。
章友直只觉宋灵淑在故弄玄虚,扫一眼三人不屑道:“这有什么,或许一种不够达成快速中毒,凶手又加了另一种……”
宋灵淑将竹筐递到众人眼前,“如我猜想的那般,撒入纸片中的,正是引发二毒身发身的哈舍花。”
“章少尹,适才大夫也说了,此种药物绝非不通药理之人能买到,更遑论用来精心设局下毒。”她指向纸片上的字迹,说道:“下毒之人不会在准备好毒粉时,又在朱砂中加了另一种特殊物品,这样极容易被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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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赵司义急问,目光移向被衙役押住的周漪香,“这毒难道不是同一人所下?”
宋灵淑点头道:“纸片有两种气味,写字用的朱砂上加了一种增色的药物,这种药草有一股腥气,极难闻,只有通风晾一晚才能味道消散。”
“周漪香如果要将毒粉洒入其中,就一定会趁着未干时做,可字迹上并未沾上任何粉末。说明毒粉是在早上洒下,纸片上的字迹却是前一天所写。”
“伙计收来周漪香送来的纸片后,有人故意往装纸片筐里撒下毒粉!”
章友直嗤之以鼻,指着纸片说道:“移交给书局伙计时,她再重新洒上粉末有何难,莫再拿这些不足信的证据闹笑话。”
宋灵淑摇头失笑,“如果交全伙计前洒下粉末,还未投下去便从竹篾下漏下去,又怎么能做到让下面的吸入毒粉。”
众人恍然大悟,竹筐内放置不了细小的粉末,只能是把纸片安置好后,再洒下毒粉,这样便能保证毒粉不会漏出来。
她瞥一眼忐忑不安的书局伙计,“只需看看谁的指甲内有毒粉,便知真相……”
站在角落边的伙计不断望向掌柜,掌柜根本不敢吱声,目光望着章友直。
章友直眉头紧蹙,身边的衙役更是茫然,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裴璟嘴角露出讥讽,挥手让手下去检查伙计的指甲。十几个伙计不敢躲开,只能依次把手递上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伙计。
书局内的伙计干的都是洒扫跑腿的活,手上满是粗糙的纹路,指甲也未好好修理,摸了什么细密的东西,很容易就残留在手中。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伙计躲躲闪闪,在他指甲缝发现了白色的粉末。
大夫取来细闻,神色凝重地点头确认,“确与毒粉气味一致!”
唯有用手接触,才会残留在指甲内,不管是不是周漪香买通书局的人,书局伙计都脱不开关系。
章友直背过身,冷笑道:“或许是他触碰时不小心沾上,不能断定就是他洒下毒粉。”
宋灵淑顿觉好笑,“他既然知道里面有东西,为何不将此事说出来?章少尹不妨好好问问,再查一下是茶水是何人所备。”
“章少尹办案太马虎了,书局内的掌柜和伙计才是此案最重要的嫌疑人,周漪香到底交代他人下毒的,伙计也未说过……”
突然间,伙计扑通一声跪下,打断了宋灵淑的话,从怀里掏出了五两银子,双手呈上。
“是周姑娘指使我下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