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昆蒂娜和艾伊沙再次来到安格的指挥所。
三人围坐在一张木桌旁,屋外风声呜咽,屋内却灯火通明。
“安格,”昆蒂娜眉头紧皱,“军部这次把你从第三军团中踢出去,是否也意味着你以后无法拒绝帝国其他调遣?如果他们要你去其他位面驻守……”
“除非群岛位面的战事彻底结束。”安格语气平静,却带着难以动摇的坚定,“帝国不会在一场尚未完结的战争中,擅自调离还在开辟领土的领主。如果他们真敢这么做,那说明——他们已经不想赢了。”
艾伊沙轻声道:“哥哥,他们就是太嫉妒你了。”
安格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却看向窗外辽阔的夜空,眼神沉稳如山:“他们可以拔掉我的头衔,抽走我的人马,却拿不走我这片土地上的人心。我不靠军部,也能守住这里。”
那一刻,灯火中的安格,仿佛不仅是阿姆纳地的城防军指挥官,更是一位已经在风雨中站稳脚跟的自由贵族——一个真正属于自己命运的主人。
——
现在不到四万人的阿姆纳地城防军,已经全数驻扎在瓦拉加居崰地安格的领地内。
随着新的一轮战事迹象浮现,安格迅速着手布置防线。
他命令士兵们围绕田地,以“点状要塞”的形式,在关键位置建立坚固的防御工事。
每一个要塞之间都有简易的道路连接,既利于快速调兵,也能保护那些仍在辛苦开垦土地的农夫。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五个周末,东岸的蜥人终于察觉出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们面前不再是那个一言不合就用魔法炸弹轰炸他们的压迫者了。
战场的压制感消失后,蜥人开始鼓动,前线的小规模冲突也就此爆发。
最初,蜥人的进攻规模并不大。
沃拉斯顿的部队应对起来还算从容,甚至有些轻敌。
但蜥人背后的指挥者显然不再满足于小打小闹。
某日清晨,一名高大的蜥人战士捧出一片巨大的龙鳞,缓步踏入瓦拉加居河。
那一刻,河水竟诡异地静止了片刻,潜藏的魔兽们纷纷潜入水底,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紧随其后,数以万计的蜥人如潮水般涌入河中,跟随龙鳞的气息,向西岸渡河。
等沃拉斯顿意识到不对劲时,敌人已然逼近河心。
他立刻调动士兵迎战,试图阻止蜥人登陆。然而,蜥人的数量远超想象,接连四波的进攻把他的兵力榨干。
第四波结束时,沃拉斯顿的战线终于崩溃,他不得不下令全军后撤,同时派出信使向安格求援。
信使赶到安格的领地时,脸上满是风尘与急切:“安格子爵,沃拉斯顿子爵请求您的支援,蜥人来势汹汹,他希望能与你联手守住这片土地。”
安格站在要塞塔楼上,眼神平静,声音却不容置疑:“我现在已不是帝国军职人员,阿姆纳地城防军也需时刻备战,无法支援他。告诉他,若实在守不住,就趁早撤离,别再投入更多的资源。”
信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能默默离去。
沃拉斯顿听完信使的回复后,气得当场摔碎了酒杯,大骂不止。
但等怒火发泄完,他也终于意识到——如果不撤退,他很可能会成为瓦拉加居崰地最早倒下的一块骨头。
然而,撤退的机会很快消失。
短短三日内,渡河而来的蜥人数量突破了十万,整个西岸已经被重重包围。
沃拉斯顿的军队虽然英勇奋战,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他派出的求援信使一个接一个,甚至有人已经赶到了威尔要塞。
与此同时,安格领地也遭遇了小股蜥人袭击,但被士兵们牢牢挡在外侧。
偶尔,天空中还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