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大家感到有一些意思。
军中素来禁酒,而今日发放酒菜,士卒便也是横行无忌。
酒劲儿很足,几口酒下肚,士卒的情绪也慢慢变得高涨了起来,大家也都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道要打仗了,一个个精神焕发,当即开始闲谈了起来。
“王虞侯!听闻您可是陛下当年在博州的旧部,您应是见过陛下的吧?”
几个来自直隶地区的豪强子弟出身的龙武卫新兵望向王栓子,十分好奇地询问着这个问题。
而王栓子闻言,先是挺直了胸膛:毕竟自博州起家,他便跟随在陛下身旁,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履历。
但当他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则是有几分尴尬。
在博州时,他只是勤杂兵,倒是没怎么参与战斗。
等发育到了沧刀军正卒的时候,沧刀军已经迅速扩军至五万人,自然也是难见郑均,只是远远的见过几眼……
不过这事儿,他自然不会开口,不然在这些家世不凡的新兵面前岂不是露了怯?
王栓子当即轻咳几声,信口胡诌道:“见过!当然见过!陛下当年在康乐郡当郡守的时候,我可是见过陛下酬军好几次嘞!我还喝过陛下赐的御酒呢……”
众人闻言不由惊叹,纷纷追问细节。
而王栓子见此,也是不露怯,开始根据自己当年的所见所闻,开始说出当今陛下曾经在博州斩妖除魔、扶弱济贫的事迹。
听得众人是如痴如醉。
而在‘故事会’结束之后,士卒们的情绪也被拉扯回了现实,有新兵忧心忡忡的问道:“这次去打什么燕国,咱们能打赢吗?”
听到这句话,有懂的士兵不由轻蔑不已:“你昏了头?那狗屁的燕国有什么用,那大周的赵王、秦王、晋王都被陛下给平了,这一个不知名的蛮夷燕国,有什么打不赢的?”
“也是。”
“……”
士兵们对此战的信心十足,在这一夜的浮想联翩后,次日,军队启程向东,大家也都是手痒至极。
在神京驻扎期间,因郑均闭关的缘故,他们沧刀、骁果以及龙武三军也没什么战事,平日只是一味操练,手中兵刃早就饥血难耐,想要建功立业了。
大军行进,至云中郡范围之后,王栓子这些将领便被先锋将军、扶风伯魏权召去,分配各部攻势所在。
在魏权将军帐下,王栓子也得知了此战的分布。
沧刀军、骁果军陛下直接指挥,直扑云中郡城,攻打所谓的燕皇帝和西狄人。
龙武卫,则是在扶风伯魏权将军的带领下,扫荡云中郡麾下的十一个县。
因为云中郡太大了,而龙武卫此前没有参与过什么战斗,因此此战的主要目的,就是用一些西狄杂兵来给龙武卫刷刷经验的。
抽了签后,王栓子部被分配前往攻打旄丘县的范恒塞,配合另一支龙武卫友军攻打县城,而这范恒塞驻扎着旄丘县的三百县兵和二百西狄兵,共五百人。
虽然人数相当,但龙武卫士卒武道水平可远不是那些县兵可以相提并论的。
分配完了任务之后,偌大的龙武卫直接化整为零,分成了一个个由五百人组成的小团队,开始同一时间对自己的目标发动猛攻,准备彻底荡平云中郡其余诸县。
得到命令之后,王栓子立马率兵前往,先是点了一遍人数,确定无误之后,立马开始准备行军,朝着范恒塞发动进攻。
范恒塞乃是旄丘县一位名为范恒的士绅出资修建的,本意是防备西狄人南下屯兵所用,其伫立于平原之中,夯土城墙已坍塌大半,露出干枯的草茎,木制箭楼歪斜欲倒,褪色的战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
试探性的发动了几次小